车子很快到祈宴住的地方,是一套位于市中心的别墅。
男人下车,把靠近她的那扇门亲自拉开,也不说话,就这么垂眸看着她。
蜷缩的身影总算动了下,孟凌雪瞥了眼外面:“在哪?”
“我一个人住。”他嗓音低沉。
一个明知故问,一个答非所问。
良久的沉默。
梁特助候在车外,看了眼手表,真担心他们会一直这么捱下去。
直到女人忍不住打了喷嚏,男人才弯腰欲抱她。
孟凌雪推他,有些抗拒:“祈宴,你弄疼我了!”
“哪儿?”他慌神。
孟凌雪伸出自己的右手,纤细嫩白的腕上,那道红色的痕迹格外明晰,有那时他不由分说拽她走出包厢,推攘在墙上时留下的,也有刚才那场疯狂留下的罪证……
“你是浑蛋吧。”
“痛死我了。”
孟凌雪一边吐槽,手背飞快蹭掉脸上的泪痕,尾音还捎带些许刚刚哭过后的颤和哑。
真是一个很体面的借口,很符合她死要面子活受罪,还总喜欢把锅甩给祈宴的性子。
男人喉间轻哂,垂眸看着她娇娇气气,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哪还有刚才的半分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