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小瞧顾正卿了， 本以为顾正卿至少需要一个多周才能彻底搞懂自己的心意，没想到竟只用了三天。

“你给我打电话，不会只为了告诉我这事吧？”程子默说道。

“当然不是了。”顾正卿语气诚恳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 没经验， 想向你请教一下。”

程子默沉思了几秒后说道：“你的情况有些复杂。”

顾正卿提起了心，问道：“怎么复杂呢？”

“一般来说，金主包养小情人，大多直接朝着上床去了，有的睡着睡着产生了感情， 基本没有像你这种相处了三个多月，还没有亲密接触， 甚至一开始还把情人当崽子养的情况。”程子默顿了下，接着说道：“要不你直接睡了他吧， 这样他就明白你的心意了。”

顾正卿闻言蹙起了眉，“程子默你正经点，不要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程子默啧啧了两声，吊儿郎当地说道：“你不馋他身子吗？”

顾正卿眼前自动浮现出让他流鼻血的画面，沉默了三秒，憋屈地说道：“……馋。”

程子默挑了挑眉，又问道：“当初不是你想当金主，主动包养他的吗？”

顾正卿：“……是。”

“那不就得了，关系是你开始的，目的也不纯洁，有什么好避讳的。”程子默说道。

顾正卿沉默了几秒，语气认真地说道：“我和沈珩的感情不想建立在金主和情人这种不平等的关系上，也不想掺杂上纠葛的色彩，他才19岁，我想给他一段能暴露在阳光下的恋爱，不想他留下不美好的回忆，若是将来某一天我们分开了，我想让他回忆起这段时光时，至少是快乐的。”

程子默闻言有些想笑又有些感动，用打趣的口吻说道：“看来你是动真心了，不过你这样，衬托得我们这些金主十分龌龊。”

“每个人对感情的需要是不一样的。”顾正卿又把话题扯了回来，“你快帮我想想，怎么跟沈珩告白比较合适？”

“你既然想给他一段平等甜蜜的恋爱，那就在解除金主情人关系后，再跟他告白。”程子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