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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宫事长 眷顾山河 829 字 2022-10-03

“琳愉姐姐有执掌六宫之权,本宫有协理六宫之权,修容从属六宫,照拂修容乃本宫分内之责。当然,妹妹如今有着皇嗣,本宫一切以妹妹欢愉为先,既然如此惹的修容不顺心了,那本宫今日在此发愿,今后修容安沁殿事我温氏尽概不理,对于修容,温氏愿退避三舍,绝不冲撞沈氏及腹中皇嗣,如有违愿,温氏愿立时暴毙宫中。”

“胡说!”只听外头一声不悦的声音,却是晏珩入内,他睨着我说“总是这般胡说折了福气可怎么好?”说罢牵了我的手扶我到座位上坐好了才说“朕听的清楚,修容和明珍不睦已久了,如今宫里人人皆知,既是如此,明珍的确不能再管修容的事情,这样不仅修容得不到好的照顾,阿楹亦会受委屈。”

说罢他瞥向楚汾“琳愉夫人管着后宫事宜,哪还有精力照顾修容,这样罢,琳愉夫人,六宫的事便先交给阿楹,你先尽心保着沈修容的胎才是。”楚汾大惊下竟忘了起身道声是,倒是我先起了身说“陛下,妾一向不比静妃细心,如今身子尤未好全呢,这六宫事怎可交由妾来理着?倒不如交给静妃更为合适。”

他吃惊之下迟了一刻才回了我“不知阿楹你是这样想,既是如此,便是你和静妃一同管着,你既不愿做主事的,那么静妃,你事事皆回阿楹一声就是了,若有不妥的,阿楹你也替静妃多改改。”

我晓得秦氏如今心里一定恨极了,她的父亲如今官至右相,比我父还要高些,而如今她却在后宫被我压了一头。如今事事还要受我掣肘,她自然是难受的很了。秦惜还是平日的模样,起身屈膝道了声“是。”我亦是含笑起身行了个屈膝礼“妾多谢陛下费心周全,静妃一向心思细腻,做事谨慎,妾今后要替静妃改的一定少之又少。”

想我昨夜一番话真的是有用,不仅让阿珩为我晋了位分,还让他当众下了楚汾和秦惜的脸面。

他即是起身向我这处来,“既是如此,一切妥当了,早些朕应了要去明珍夫人处,便该去了。”

众人皆行了礼送我和他出来,他牵着我于宫道上走着,偶然与他对视间却是他先笑了“看来送你的礼你还算喜欢。”

我亦含笑回着“你送的我都是喜欢的。你瞧…”说罢我摇摇头,上头一对步摇窸窣的响“我收了有些日子了,不舍得取出来,今日才取出来带上,你觉得好不好看?”他替我理了理步摇的穗子“自然好看,阿楹你容色姣好,便是没了这些钗环也胜那些女子许多。”

我自是欢心的,笑说“我去岁亲手酿了酒,如今正是起开的好时候,不知夫君可有兴致去品一品滋味如何?”

他又诧异一句“你何时学的酿酒?我怎的不知?”那是在他常去看秦惜的日子里,我闲极无聊,身边一个小侍女说自己会酿酒,我觉着有兴趣就学了学,一年一年过去了,就渐渐酿的越来越好,我一直认为,人与人之间的情便是酒,经年的感情才有滋味,若只是一时之欢往往稍纵即逝,不得长久。

入了月音,我与他双双坐了,阿弗即为我们奉上一盏刚温过的酒,我瞧了她面色有异,问道“怎么了?可是宫里出了什么事?”阿弗闻言便跪地答道“奴婢无能,护不住月音的人,两个贴身服侍过您的宫娥方才被带到宫正司去了。”

宫正司,那是关押有罪宫人的地方,去了一遭还能有命回来的都是少数,我问“可是有了什么罪名?”阿弗即一叩首说“是临华的意思不光是我们,便连静妃娘娘那里,和修仪那里,就连汪才人那里亦抓了人去。”

我睨着她半晌才说“这是什么意思?琳愉夫人是查出了什么才会动用宫正司审人?”阿弗抬眼间已带了哽咽之声“奴婢哪里清楚,只是奴婢害怕,哪一日奴婢也会被无端带到宫正司去,没命回来服侍您了…”我还未发作,即听阿珩说“荒唐,琳愉夫人在做什么?”说罢吩咐一句“樊和,你亲自去宫正司问问,若只是琳愉夫人无端生的事,便叫她们放人回来。”

说罢阿弗也止了啜泣,说“奴婢隐约听说,是为着皇嗣的事,凡是同皇嗣有了牵连的人,都要走这一遭。”我又问“我月音向来和她沈修容没有任何来往,琳愉夫人拿了我的宫人是何意思?”

阿弗等了一会才回说“前些日子按着宫例,各宫都去了内府局取东西,当时正是她二人为姑娘您去取的,后来抱怨说修容的贴身侍女撞了她二人,还耀武扬威的说什么她家修容如今有孕身份贵重着,而您…您”她支支吾吾不肯说了,阿珩说“说下去。”阿弗又叩首下去“而彼时姑娘的父亲遭了贬官,今后定然会沦为弃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