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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成。”随着司礼官的最后一声唱颂,房中的人全都退了出去,便只剩下他与她两个了。

“快,帮我把冠子取下来,好像缠着头发了。”阮璃扶着喜冠对贺兰陵说道,她觉得这冠子和自己好像有仇一样,戴一次缠一次的。

正准备打坐休息的贺兰陵只好走了过去,只见她一缕长发和冠子上的珍珠流苏缠的正紧,于是拿了剪刀就要将头发剪断。

“你干嘛?”阮璃一把捂住头,这是她漂亮的伞盖哎,怎么能让他用剪刀毁了。

“缠住了,剪开。”贺兰陵回道。

“不行不行,不能这么简单粗暴,头发对我很重要的,不是有句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么?你帮我解一下吧。”阮璃恳求的看着他。

贺兰陵被她这样瞧着,便将剪刀放下,坐在她身边开始解发,珍珠是一颗一颗的,头发正好缠在之间的缝隙里,有点难解。

在他解的时候,阮璃也问着心中的疑惑:“不是说妖被你们抓到就会杀掉么,为什么那狐妖会被封印在这里啊?”

“因为杀不死,只能封印住。”贺兰陵回道。

“哦,看来那狐妖挺厉害的。”阮璃感叹了一句,然后小心的看了贺兰陵一眼:“你们是不是只要是妖就会杀啊,就算那只妖从来没有害过人?”

“是妖就会害人,就该杀。”贺兰陵毫不犹豫的回道。

“那或许有那么一些妖真的就不害人呢,而且你又不能未卜先知,怎么知道妖就一定会害人了。”阮璃觉得他太武断了,比如像她这么可爱的,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想过要害人。

贺兰陵:“这是妖的本性,无需未卜先知。”

阮璃听了思忖了一下,等他祖父过世后,她拿了银钱和丹药就跑远点,他给的那宅子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