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微微滚动了动。
裴渡皱了皱眉, 吃力地用右手抓住了她的手:“夫人醉了。”
月色透过窗牖洒进来,像是地上的霜。
容宛身子摇摇晃晃,看掌印彻底变成了两个,意识也彻底崩溃了:“我没有醉——嗝。”
“本督今日有伤,”裴渡耐下心来,尝试着将她赶走, “夫人该早些走了。”
她醉了。
若是她醒了, 发现不对劲, 恐怕会一辈子也原谅不了他。
她有些失落:“有伤啊……我差点忘了。那今日就算了罢。”
裴渡松了口气。却见下一秒, 她温热的唇贴上了他的。
裴渡猛然睁大了眼。
他忙推开她。
他又何尝不想加深这个吻, 把她按在床榻上, 同她接吻?他想一寸寸地从她的额头吻起, 将她融入骨血里,在深黑的夜色下与她一起痛快地沉沦。
但是他不敢。
他是多么腌臜的一个人啊,又怎么配拉她一起坠入深渊?又怎么配吻她?
她的樱唇是那样柔软,自己的却那么薄,那样苍白,甚至有些干裂。
容宛撇了撇嘴,又凑上前来,在他唇瓣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不疼,反而有些麻。温度正好,唇上还留着她的香味。这么一吻,唇齿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