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骗本督。”
来顺更是害怕,他眼神游离,吞吞吐吐地说:“这个……啊……奴才在想,掌印今日为何从夫人房里出来。”
他本想等裴渡发作,却听他笑了一声:“你问我为何从夫人房里出来?”
来顺颤颤巍巍地颔首。
裴渡慢吞吞地说:“昨天晚上,本督和夫人一起睡了。”
来顺睁大了眼。
睡、睡了?
他脑海中浮现出花柳本的场景,心想掌印是用什么睡了夫人,手指吗?
自家掌印的语气,好像还有些得意?
他脱口而出:“恭喜恭喜。”
裴渡:“?”
他又皱眉:“你想到哪儿去了?不过是同床共枕,有何好恭喜的。”
来顺不禁想,自家掌印真是口是心非。明明自己心里高兴地不行,偏偏还要说“有何好恭喜”。
他忙道:“奴才在恭喜,掌印离夫人又近了一步。估计不过几日,掌印就能彻底捕获夫人的心。”
裴渡笑了一声:“油嘴滑舌。”
说罢,他别过头去,掀帘看了一眼车牖外的熙攘。众人看见挂着“裴”字灯笼的马车,纷纷像见了鬼一般躲避。
他敛了眸,又放下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