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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怒道:“容宛,你莫不是喜欢他?你真是……真是糊涂至极!”

将军府的女儿怎么可以喜欢上一个太监?

容宛心里有些迷茫。

她喜欢裴渡吗?怎么可能?

她没有辩白。辩白也是无用的。

容宛淡淡地说:“父亲母亲,女儿知错,女儿告退。”

老将军怒道:“告退什么?今夜你就在祠堂跪一夜,不到天亮不准起来!我会派个婆子盯着你,若是起来了,有你好果子吃!”

跪、跪一夜?

容宛以为大不了就是关她禁闭,没想到还让她去祠堂跪。

在祠堂她也不是没跪过,那时候她年方才十四,不知犯了什么错,被父母罚跪在祠堂。这不是儿戏,跪在祠堂膝盖会疼如万蚁啃噬,几天都缓不过来。若是在冬天,还不知要落在什么病根。

容宛哽了哽,刚想说“不愿”,但有转念一想,不愿又如何呢?

还不是要被罚跪祠堂。她这是在将军府,眼下没人给她撑腰。

容宛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老将军见她居然还敢冷笑,气得火冒三丈,将茶盏狠狠一摔:“我们将军府没有她这样的女儿!”

容宛想,有吗?从来都没有过。

她跪了一夜,起来时双脚已经没了知觉,她是被春儿搀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