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有些紧张地颔首。
不知这画,能不能过关?
裴渡走在前头,容宛跟在后头,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你是掌印?”
这一叫可不得了,容宛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一个少年指着裴渡鼻子朝他骂道:“奸宦!宦官当道,大齐要亡了!”
裴渡顿了顿,停下了脚步。
容宛心想,当街冒犯掌印,这人要完蛋。
裴渡笑意不变,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你说我是奸宦?”
街上有陆陆续续的行人驻足,等着看这一出好戏。一听这男子是掌印,更为好奇。
众人都不敢发话,只伸长了脖子看戏。
少年喘了两口气,骂道:“你怎么不是?裴渡一日不除,大齐一日不安宁!”
裴渡懒洋洋地一掀眼皮:“是奸宦又如何?你觉得咱家会在乎?”
说罢,在少年的目瞪口呆之下,裴渡从容地离开,既没有杀他,也没有打他。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这还是那个嗜血如麻的掌印吗?当街被人辱骂也不还手?真是奇怪。
容宛也觉得奇怪,他原以为掌印会杀了他。
但裴渡却刻意忽略了少年的辱骂,只轻飘飘说了一句便要走,这不像是他的一贯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