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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弦喉头哽了哽,无奈地问:“眷儿……你为何总是这样?多陪陪我不好吗?”

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见竹叶沙沙声。凉风吹过,沙沙声更甚。

一片寂静过后,唐眷哽咽着,泪珠划过脸颊,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江弦见她一哭,忙道:“眷儿,别哭了,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我不该惹你不高兴。你打我骂我都好,千万别哭,不要因为容宛那个贱人哭!”

容宛闻言更是想笑。

真是好笑,在她与江弦吵架的时候,江弦也是这样安慰她的。

甜言蜜语倒是不断,他又何尝会真的为她着想?

容宛觉得无趣,正想走,却只听唐眷轻轻说了一句:“侯爷要成亲,眷儿也不好离侯爷太近。容姑娘也是京中风评极好的女子,你莫负了她。”

容宛瞳仁缩了缩。

唐眷这个人,其实她摸不清。

前世在她过门之后,唐眷表面对她客气,实际上却干了许多不见光的勾当,让容宛在府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后来将军府颓败,兵权被收回,歪打正着被唐家拿捏在手里,容宛便没有利用价值了。

这个正妻的名号,名存实亡。

唐眷表面柔弱,没想到她这么坏。她和容月的坏不是一种坏,容月愚蠢,而她心机太深。

江弦配上唐眷,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弦忙解释:“不是这样!眷儿,我是真的……”

唐眷含着哭腔逼问:“你是真的什么?小时你便说要护我长大,还说要娶我。我只当你是小孩子的玩笑,却一直记了许多年。侯爷又何苦这样一直捉弄我?既然要娶他人,便早日与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