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他眸中常是深不见底,让人见之发寒的。而此时这笑意却很诚,似乎想靠近她一些。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开了口:“容姑娘是想见咱家一面?”
来人正是裴渡。
容宛瞳仁缩了缩,忙道:“小女见过掌印。”
风寒,吹得她娇躯有些发抖,牙关也有些打颤。
裴渡颔首:“容姑娘找咱家有何事?”
方才的话……都被他所听到了?
容宛往后缩了缩,脸涨得通红,磕磕巴巴地回答:“掌印、掌印多次给小女解围,小女不胜感激。也不知道该如何谢谢掌印。”
裴渡挑眉道:“不必言谢。本督与那厮本就过不去。”
还是那个飞扬跋扈的掌印。
……原来是借自己出气的。
裴渡这人或许就是这样,不会出自内心地去帮一个人。
市井人都说,他所行之事,都是为了他自己。
容宛苦笑了笑。
就算是这样,他也帮了自己。正思索中,却听裴渡骤然来一句:“容姑娘在想什么?”
巷中偏暗,裴渡被阴影所罩住,而容宛所在之地,是一片光亮。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也没有人注意到黑暗与光亮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