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没心思再管容宛,她跟在老将军身后,疾步朝书房走去。
容宛朝瑞珠“嘘”了一声,便悄悄绕路躲在书房窗外,身子被树丛掩住,探出半个脑袋来。
只听里头“呲啦”一声响,茶盏被打得稀碎,想必瓷片落了一地。
老将军怒吼:“裴太监又是个什么东西,敢坏我的好事!?一个太监罢了,真以为自己权势滔天没人奈何得了他?”
张氏亦是满腹怨怼,却只能叹口气:“还能怎么办?满朝文武,一大半都是他这边的人。发生了什么事?与我说说,也好想对策。”
老将军消了消怒火,道:“你可知道前几日京城,死了一个尤国人?”
张氏颔首:“明白。这件事情不是早就断案了吗?现在又被拉出来了?”
容宛听得心惊肉跳,又接着听了下去。
老将军喝了口水润润喉,话音里带了怒意:“被裴太监拉出来了。也不知道裴渡这阉竖是怎么牵连出近百人的,皇帝信了他的鬼话,通通午门斩首,明日就要行刑,这该死的狗东西!”
张氏皱眉:“这近百人里,可是……”
她没敢再说下去。
老将军提到这儿,心里一阵发堵:“这近百人中,有我们这边的人,还有成远侯府那边的人。还涉及到了北疆,和你张家那边。”
张氏顿了顿,还有些不可置信:“也就是说我们在朝中的势力,被他轻而易举铲除了一半?”
“不然呢?裴渡这个老狐狸,仗着自己得了几分宠就为所欲为!”
容宛细细思索着,将军府与成远侯府果然没有那样简单。
他们可是在策划什么东西?
她眼皮一跳,没再听下去,小心翼翼地回了桃香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