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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许淇玉撞柱而亡,血溅三尺。

血腥味在大厅内弥漫,席云素忍着不适,迈向了聂怀嵘。

血债要血偿,幕后主谋已然明了,就是太子了。

她与皇后母子是势不两立了,可在那之前,还有一件要了结的事情。

她把休书扔到了聂怀嵘的脸上。

“合作到此为止,该兑现承诺了,聂怀嵘,这场由我而起的错误的婚事,今日由我来结束。”

早该结束了,如果不是前世的太后如今的皇后对付她,或许她能结束得更早。

前世的太后母子也真是可笑,新皇一心要她离开国公府,而那位新太后却逼着她想离开都不能离开。

谯国公府,她对这座府邸有过太多复杂的感情了。

从一开始的欢喜,慢慢转向失望,想要离开,再到最后,想走也走不了,她父皇过世一年后,这座府邸就成了她牢笼,也成了她的保护伞。

可最后,皇位上的那人还是通过许淇玉穿透了保护伞,害了她母子性命。

把休书丢出的那一刻,席云素整个人都放松了,连血腥味都不再那么令她难以忍受了。

她要离开国公府了,离开这座承载着她太多太多不好回忆的府邸了。

“聂怀嵘你放心,你昨日救了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为难你们国公府了,往后你当你的护国将军,我做我的骄傲公主,一切回到最初,井水不犯河水。”

庆功宴上的那一见倾心,早已被时光模糊了,她已忘了当时的感觉了。

休书被聂怀嵘捏在手里,微微抖动着,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