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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怀嵘接着对席云素说:“殿下,不要为难臣的家人,可好?”

席云素嗤笑一声,极尽讽刺,“为难?聂怀嵘,你认为是为难?真是可笑,如果本公主猜想得没错,你之前一定是叮嘱过了你的家人们了,要她们离本公主远点,可现在,这是在本公主的地盘上,你的意思是本公主强迫她们跑到这里来受欺负的,是吗?”

从聂将军再到聂怀嵘,他好不容易拉近的一点距离又全部都拉远了,聂怀嵘更糟心了,说好的要叫他三郎的,至今他就只听过两声而已。

“我并无此意,殿下不能消气,那我代替她们受过,请殿下不要计较了。”

拉不近和小公主的距离,小公主又和他的家人起矛盾了,两边都是对他很重要的存在,两边他都要保住。

席云素不接受他的提议,他以为他是谁,他说替就能替了?他拿什么来代替?

她冷笑着道:“你凭什么想替她受过就替她受过,将来你妹妹不想嫁人了,你聂怀嵘也能替她嫁人吗?”

她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坐在他的对立面,语出嘲讽,聂怀嵘拳头紧握,怒意又上涌了,他不是气她不依不饶,他是气她用这种态度对他,冷漠又不在意,她之前分明待他是很心软的。

聂怀嵘心口发闷,她就坐在他跟前触手可及的地方,却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与他隔离开来,他可望不可及。

他不甘心地说:“成亲以来,我做的不好,让殿下受了委屈,我已知道自己错了,我会改,也会补偿的,所以殿下能不能,能不能将成亲前对我的喜欢和纵容,留下一点,就那么一点给现在的我?”

那个锲而不舍地追着他,为了他的生辰,耗费无数人力财力物力的小公主去哪了,为什么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的爱意能消散地如此之快?

他仅仅是迟了一个多月而已,为何像是迟了一辈子一样。

如今进退皆难的局面究竟是如何造成的,聂怀嵘是没想明白的。

席云素眼神一暗,“也就是说你想要让我把对你的仅有的一点好感用来不跟你的家人计较,可以啊,只要你保证剩余的日子里,这个阑风院里有我没你,有你没我,本公主就放她们两人走。”

“我什么时候是这个意思了,殿下你为何会曲解到这种地步?她们是我的家人,殿下是我的妻子,我只是希望殿下对我仍有情意,对我仍有一丝优待。”

聂怀嵘又急又气地解释,什么叫有她就没有他,他和她是夫妻,是要共度一生的人,她为何总是想着和离,总是想着要将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