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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辈同袍,她和聂怀嵘相识也久,比席云素这个强迫人的公主感情更深。

许淇玉以为会见到席云素生气的难堪模样,谁知席云素只是悠闲地喝着茶,淡然讽刺她道:“原来是寄住在府内的许小姐,难为你每月领着国公府月例银子,不为自己留着,却一心想着别人,赏钱你就留着,也给自己买件衣裳,就当是本公主感念你这个客人的一片心意了。”

听完席云素的话,许淇玉绞坏了手里的帕子,寄住和客人,两个词,简直是在她的伤口处戳刀子,更不要说席云素还嘲讽她用聂府的银子借花献佛。

寄人篱下,不是她所愿,她不过是被亲戚拖累,别命运捉弄罢了,若非无枝可依,她也不必如此受气。

许淇玉红着眼,忍住盈满眼眶的泪水,不让她自己看起来太狼狈了,她压根就不想要席云素故意羞辱她的银子,可公主赏赐,不能拒绝,她只能悄悄抹掉泪摆出笑脸收下赏钱。

公主之尊,许淇玉是惹不起的。

是她大意了,以为成亲第二日就跟太夫人闹僵的席云素是个容易惹怒,也很好对付的人,识人不清,让自己受了罪。

吃了亏的许淇玉没有多留,随即就脸色不佳地地跟席云素告辞了,此法不通,她要另想他法了,今日之辱,他日讨回。

许淇玉走了,她送来的衣裳是留下来了,席云素看着碍眼。

“翠微,派人将衣服送到安化大营去,对了,记得问聂怀嵘要四十两银子,多出的二十两,赏给跑腿的人。”

她才不会好心给许淇玉送银子,也不会再为聂怀嵘花一文钱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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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句引用:

裁箫映檀唇,引枝宜凤宿。 --北宋·梅尧臣 《紫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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