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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宫内流言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如此情况之下,后宫之人自然是少不了要登门造访,明里暗里挤兑她一番的。

这些人的举动正合她意,于是陆渺渺只做不知,照常接待,那些人说什么,她只管淡而处之,就好像什么都听不懂一般。

这些人渐渐发现自己在陆渺渺犹如硬拳打在软棉花上后,只能是憋着一肚子的火,在内宫之中更加败坏陆渺渺的名声。

流言越传越烈,甚至在前朝之上,也渐出现了对她越级晋封贵妃一事上折子的大臣。

一时之间,宫内朝外,她仿佛都是孤立无援。

而这一切,她乐见其成。

她表面上做出一副深居简出的样子来,除了偶尔去御花园散步,她便再不外出,更是不与后宫之人扎堆,仿佛宫中的一切事情都不关心的样子。

直到宋帝传召了病愈的萧行倦入宫。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在御花园中一处较为僻静的亭中提笔作画,传信的小太监通传完毕后,她执笔的手微微一颤,墨汁污染了画卷。

她面不改色地叫宫婢撤下了画卷,然后走至亭前。

有微风拂过她的发间,吹动她额角碎发,在这一刻,她的注意力仿佛随着微风一起朝向远方的天空而去。

直到宫婢的声音响起。

“娘娘这,画得是昙花吗?”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宫婢知道这位贵主子是个机好说话的人,待她们下人也是很好,所以也渐放开,她大致认出陆渺渺这简单几笔勾勒出的是昙花,便随口问了问。

然后,她在陆渺渺的面上看见了极为复杂的情绪。

仿佛是落寞,又仿佛是迷茫。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