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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丽把钱递给她,“对付这种人,就是不能心软。”

村里的哀乐更响了,又是唢呐又是大戏的,白日里一声声的,还有点吓人。

穿书而来的裴丽心也虚,进了灶屋便没出去过。

临近傍晚,裴永富终于回来了,“定下了,三天后下葬。”

王翠兰择着菜叶,“裴喜婆家同意了?”

依裴大飞夫妻俩的性格,要他俩赔钱不如赔命,裴喜婆家捞不到好处自然也不可能善罢甘休,她本来以为下葬这事还要拖几天。

裴丽跟周宪起在一旁也留心听着。

裴永富语气愤慨,下一秒大有要拍桌的架势:“谁管她同不同意,难道裴大飞家拿不出钱就不给裴喜下葬了?”

“小孩死得冤,总不能葬礼还搞出这档子事。”

“真以为我们平南庄没人了?”

王翠兰没说话,平心而论,要是自家孩子,裴喜婆婆敢这么闹她早上去干架了。

裴丽也能理解裴永富的心情。

平南庄大多数都姓裴,往上数几百年几乎都是一个家族的,哪怕历经百年各自分了支,宗族关系还在。

从小在村里看着长大的孩子,哪怕裴喜出了嫁,平南庄就相当于她的娘家,谁家女儿被这样对待心里都不好受。

唢呐还在响,裴丽想着今日裴元杰被抓走,也算是给裴喜在天之灵一个告慰,思考着明天的生意,心里也没那么怕了,合上眼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王翠兰也跟着去店里,裴永富则是在忙活裴喜葬礼的事情,他不去,周宪起自然也没法去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