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前厅回话,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谢然就不见了踪影,屋内的侍女也一问三不知。
今日乃谢将军的喜宴,来往人多杂乱,假若后院不甚混进什么歹人,出了乱子他可吃罪不起。
姚妫脚步稍慢,刚到院门外正好就听到杨炯的这番话,难怪来时没有在宴席间见到谢然,原来是他不可去人多的地方。
对于杨炯的话,谢然不甚在意,“这是平远将军府,还能有谁掳走我不成。”
他虽体弱,可并不是愚笨的痴儿,也不是娇弱无力的女流。
姚妫执掌天下数年,对杨炯身为侍从,却以下犯上不敬的言辞,眼里揉不得沙子。
她勾唇浅笑,缓步上前质问道:“主子去哪儿,需要向侍从交代吗?将军府行的是何处的规矩,如此尊卑不分。”
她前世便知这些侍者们没规矩,仗着谢然性情温和,不忍苛责,惯的他们越发的放肆无礼,目中无人。
杨炯自知方才言语有失,忙单膝跪下,拱手认罚,“属下方才冒犯,望公子责罚。”
他实不该在旁人眼里逾越了主仆规矩。
谢然回眸看了姚妫一眼,见她仰首不悦,似在替他打抱不平。
他心生欢喜,更无气可生,一笑置之,“下次不可再犯,起来吧…”
杨炯是父亲安排在身边的人,虽然言语上未显恭敬,但一直恪尽职守,忠心耿耿。
因此谢然对他多有宽待。
姚妫知道谢然的性情,在外人眼里谦谦君子,待人以宽,可做他这样的君子总是会受不少委屈。
姚妫不愿见他如此。
谢然步入内堂,坐下吩咐道:“杨炯,命人去请刘大夫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