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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夷爱吃鱼,但最怕鱼刺,素来对这道菜讳莫如深,但是有陆斐的帮忙就十分顺利了。

纪明琪酸溜溜地道:“长姐,你的手受伤了吗?”

公然对这种饭桌上秀恩爱的行为表示不满。

纪明夷待要回答,陆斐已抢先一步道:“明夷的手是用来写字绣花的,哪能干这种粗活?”

纪明琪眼角抽了抽,绣个花都算粗活,她是有多娇贵呀?

偏偏纪明夷半点没察觉她的情绪,依旧和颜悦色地道:“二妹无须羡慕,等你出阁也能如此的。”

纪明琪忽然觉得饭都吃不下了。

一顿膳用完,虽谈不上宾主尽欢,好歹也是食不言寝不语。

纪存周夫妇只觉满心疲倦,哪里还顾得上使绊子?以致于礼数上该留姑爷姑奶奶住一宿的,他俩竟也浑忘了。

当然纪明夷也不稀罕。

等坐上回宫的马车,纪明夷才忍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道:“其实适才你不必如此。”

她有手有脚,用不着连夹菜都处处代劳,叫人瞧着以为她多么弱不禁风呢。

陆斐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我乐意,有何不可?”

上辈子他就是表达得太少,不但纪明夷误会,就连宫里人也以为他俩貌合神离。这辈子,陆斐决定不再掩藏本心,她是他的妻子,也是他唯一所爱的女人,为何不能随心所欲地对她好?

倘若爱一个人都不能直白表露,那人生未免太无趣了些。

纪明夷扭头望向窗外,不想跟陆斐辩驳,她觉得他是太过自恋,所谓的唯一,也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罢了——容妃就是她心里的那根刺,也始终令她如鲠在喉。

两人还未到重华宫,半路上就遇见了出来采风的五公主跟白清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