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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说起画画的事,到了戌时,阮烟打起哈欠这才散了。

三幅画,安嫔让人送去装裱了。

夜里,她坐在梳妆桌前,拆掉发髻,卸掉珠钗,想起下午阮烟画里的自己,不禁觉得好笑。

“娘娘笑什么呢?”

玉棋给她梳着头。

“本宫笑了吗?”安嫔诧异。

玉棋笑着冲镜子扬了扬下巴,“您自己瞧,您笑的多开心。”

安嫔看向铜镜,镜子里的自己唇角勾起,眉眼俱是笑意。

任谁来了都看得出她的喜悦。

她不禁莞尔,拍了拍脸道:“都怪善妃,她那画,把本宫画的足足年轻了十岁。本宫都不敢认了。”

玉棋笑道,“娘娘您这话就不对了,要奴婢说,您啊是越活越年轻了。这要是明年宫里进了人,不知道的打眼一瞧,还当您是刚进宫的秀女呢。”

安嫔被调侃的脸红,佯拍了下玉棋,“好你个玉棋,都拿本宫来打趣了。”

“奴婢说的可是实话。”

玉棋笑着避开。

要她说,现在的日子才是真正的日子,以前的景阳宫,娘娘就算是七嫔之首又如何,日子过的死气沉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太妃们住的寝宫呢。

“要是善妃娘娘能一直住在景阳宫就好了。”

玉棋这话,让安嫔有些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