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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在看守他。

眼罩被他蹭出了一个小口子,他已经把整个房间的布局都摸了清楚。

背后的墙墙皮都渗水了,只是摸一把就悉悉索索地一大块一大块地往下掉。

墙粉细滑,在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或许是个做润-滑剂的好选择。

江秦柯侧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声响,手在身后一下一下地往钢丝绳上抹着墙粉。

感觉差不多了,他屈起膝盖坐了起来,牙齿咬住厚外套的衣领,手死死地一个用力往外抽,磨得他唇间忍不住闷哼一声。

疼,太疼了。

细墙粉润-滑了个寂寞,钢丝绳简直要把他的手上的皮肉都扒下来一层。

疼得他额头都渗出了汗。

右手抽出来了,他没急着解开身上其他的绳索,只是微微靠着墙细细地喘息。

过了很久都没听到其他声音,他终于开始用手背在渗血的右手艰难地解开身上其他绳索。

六点多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比较陌生的声音,不属于那几个绑匪的声音。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那个人就是他们口中的“老板”。

因为今天是七号,腊月二十六,离最后期限只有十一天了,把时间浪费在这儿太不值——他现在就要出去了。

离开之前他要看看那个“陌生人”的脸——那张可能是幕后-黑-手的脸。

第6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