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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正好瞥见华城公主向他深深地点头,表示支持,便松了口道:“也好,刚巧我前几日得了一套顶好的茶具,今儿个就给岳父送去吧。”

“又给我爹爹送礼啊,那我呢?你可得多惦记着我呀。”

魏旻言不禁好笑起来,“这还叫不够惦记你么?左右进了东宫,所有东西都归你管。”

姚思浅连嘴也不捂,肆意地笑出声音,道“这么看起来,连人带财的还挺合算。”

她同魏旻言并行往外走,仍不忘回头对魏涵双挤眉弄眼,似乎在说着: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事关感情,尽管她和姚时安血脉相通,也猜不透他对华城公主是何态度。

再说了,外人即便是看得再清楚又能怎样?往后的日子,终归是他们自己要过的,总不成还让她替人谈恋爱吧!

姚时安听闻妹妹和妹夫,毫不避讳地谈论着婚后事,不由皱了皱眉,拱手朝着居上位的少女道:“舍妹口无遮拦,让殿下见笑了。”

“可我却羡慕嫂子,能像这样无所顾忌。”

姚时安长身而立,声线温柔中带着力度,“殿下是我大胤的嫡公主,一出生就背负着常人所没有的荣耀和责任……”

魏涵双听了前半段,便忍不住张口截断他后续的话,“公主有什么风光的?德宜长公主下嫁后,张氏那龟孙儿在外头花天酒地的,姑妈还紧要着面子不敢离了。”

姚时安语气渐有几分松动,却仍自持着礼数,“皇上定会为殿下择一门好亲事,断然不会委屈了您。”

魏涵双一听闻这事儿便有些来气,说话的口吻也含了怨怼,“父皇确实替我相看了位儿郎,但你猜怎么着?他竟给回绝了。难不成我好端端的,还要违反他人意愿行那强嫁之事吗?”

姚时安神色如常,看起来并未因她所说的话而起波澜。

魏涵双顿上一顿,重新再开口时,已有了可怜的意味,“你说,过去三年了,他还有没有可能改变心意?”

姚时安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双臂上的青筋也如小蛇一样蜿蜒在皮肤表层,历历可见。

只不过,此时的魏涵双早就丧失了理智,即便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