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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绿意也没有办法定夺,只是装摸做样地绕了一圈,又接着去外面看看的借口,找了个小丫鬟去同沈青萝通风报信。

陆之寒缩在角落,现在已经入秋了,但是他身上的衣服依旧单薄。打着补丁的灰扑扑的衣服明显已经跟不上少年成长的速度,一截凝固这血痂的脚腕露在了外面,上面还带着一副沉重的黑色镣铐,反复地磨损着少年的脚腕。

上次他得到那袋钱带子以后,便被有心人盯上了。他不过是一人,但是对方却是一群人。他到现在都记得那群人捏着那只刺绣精美的荷包时,脸上露出来的讽刺的笑。

“不过是个小杂种,还真当会有人喜欢你吗?”

随即便将那只荷包扔进了一旁散发着臭气的污水之中,原本色彩鲜艳的荷包瞬间就变得脏污不堪,上面绣着的鸳鸯也失去了它之前原有的光泽,,一针一线都变成了黑色。

陆之寒爬着将那荷包紧紧攥在了手里,像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一般。

那群人将抢来的银子抛在手上玩,一脚碾在陆之寒的手上,原本就红肿的手现在更是裂开,往外面冒着鲜血。

“你这样的杂种只配生活在阴沟里。”那人蹲下身子,凑在陆之寒的耳边说,“不知道将你卖给人牙子会值多少钱?”

那人地声音如同毒蛇吐出来的毒液,一点一点腐蚀着陆之寒的心。

像她这样没有身份的人若是卖给了人牙子,好一点的,要么成为奴隶。若是倒霉一点,指不定就被卖进了窑子里,成为一个小倌,去伺候那些又特殊需求的人。

陆之寒的心脏一抽一抽地疼,脑海中蓦然就浮现出了那张干净秀美的脸,就像是他在初冬看到的第一场雪一般,干净又圣洁,只是自己却是那白雪覆盖之下的污泥。

那群人将他的手骨和脚骨打断,将他卖给了一个人牙子。那人牙子刚好缺少一个男奴隶,两个人一拍即合,他的命运就这样被草率地决定了。

陆之寒的脚忍不住地痉挛,戴着脚腕上的脚铐也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响声。

“张管家,不知我可否来挑几个下人。”沈青萝方才收到绿意的消息以后,立马就往这边赶,生怕陆之寒又和沈娣珠有了什么交集。

上次她可是好不容易布了一场局,若是这次陆之寒被沈娣珠挑了去,她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在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以后,陆之寒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是出问题了,不然他怎么可能还会听到那个人的声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