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烈默了两秒:“黎伯晚上会把明天要穿的衣服给你,提前试试看合不合身。”

姜渔:“……”

他深吸一口气,坐在床头:“秦哥都跟我说了,你之所以打针是为了不耽误时间,救我……还有其他的人。裴烈,救人是警察的事,你那么积极干什么?”

阳光重新回到裴烈的脸上,在他深邃的眉目间跃动。男人的脸色并不好,睫毛颤动,眼底闪现复杂的情绪:“明天还要拍照,你今天最好早点——”

姜渔突然笑了下,打断:“好,我知道。我会背稿子,试衣服,今天也早点睡。不过如果拍照的话,我是不是得挨着你坐?”

裴烈的眼睫动了动:“是。”

“好。”姜渔想了想,继续问,“我是不是还得跟你牵着手?”

这回裴烈沉默的时间稍久了些,但仍旧道了句“是”。

“我明白了。”姜渔点点头,又想到什么,凑近,声音低哑了三分,“万一采访的时候要求我们当场接吻怎么办?”

裴烈的身体猛然绷紧。

姜渔舔着嘴唇,语气颇为遗憾:“可惜我没有接吻的经验。哎,也不能说没有。”

他注视裴烈,如自言自语般低喃:“我曾经和一个男人接吻,但他却说我在做梦……”

裴烈抬眼,姜渔迎上他的目光。视线里,男人的喉结滚动,明显有话要说,但最终还是未发一言。

姜渔笑了笑,靠近,指尖生涩地顺着裴烈的睡衣领口滑下,衣服之下是男人纤长的锁骨,男人身上灼热的温度烫得他的心阵阵悸动。

“裴总,你说如果我和你被要求接吻,但我又没有经验,露馅了可怎么办?”

姜渔仰起头,如献祭的处子,虔诚地看着眼前面容紧绷的男人,轻笑:“不如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