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不是个宝宝。
怨念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姜渔复习明天要考的科目,却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半小时过去了,还停留在同一页上。
“烦死了。”他推开课本,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画满乱七八糟图案和文字的草稿纸揉成一团,丢进了脚边的废纸篓。
反正也看不进去书,姜渔索性扯过一张空白纸,画了个简笔画的乌龟,想了想,到底忍住了在旁边写下裴烈名字的冲动。
乐呵呵地盯着自己的大作欣赏一番,姜渔又觉得缺点什么,灵机一动,翻出彩笔把龟壳涂绿。刚涂一半,敲门声响了。
“来了。”姜渔喊了句,赶紧把纸揉成团扔进废纸篓,撒上拖鞋去开门。
门外站着裴烈。
视线在空中交错了一秒,姜渔别过脸,语气冷淡地问:“有事?”
裴烈意识到在回来路上,他对姜渔态度很差,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来敲门,谁知姜渔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道歉的话在嘴里打了个转,说出口的时候就成了:“腿疼。”
语气同样没什么温度。
姜渔额角突突跳。
裴烈是来找他帮忙按摩的吗?求人帮忙最起码要有个好态度吧?
姜渔没动,也没说话,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无声地对峙,直到小拉听到动静从狗窝里爬起来,兴奋地叼着球围在裴烈脚边,而裴烈似乎很艰难地弯下腰,摸了摸小拉的脑袋。
姜渔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一周他忙着复习考试,是有几天没帮裴烈按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