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布才连连称是,生怕触了裴烈的霉头,只得嘱咐姜渔的枕头风再吹得猛一点,一定要把裴烈请到场。

姜渔:……

吹你大爷的枕头风。

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能请裴烈去姜家吃饭。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让姜平和裴烈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事情恐怕无法收场。

两天后,姜渔还在上课时接到了姜平的信息,说已经回到华城,下午去学校接他一起回家。姜渔思量再三,决定给裴烈打个电话。

他不敢隐瞒,老老实实汇报行踪:“我哥回来了,我晚上能不能回姜家吃顿饭?”

“不用送我,我哥来接我。”

“我哥刚回来,我能不能……能不能在他那儿住一晚上啊?”

三句话,句句不离姜平。

裴烈突然冷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在姜布才刚刚送到的、浮夸的大红请帖上狠狠敲了两下,反问:“姜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姜渔愣了下,没等开口,那头已经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裴烈松了松领结,翻开梅石广场的施工进展报告,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索性抓起外套离开了办公室。当秦远问他是不是直接回半山大宅的时候,裴烈没有回答,反问:“姜渔现在人在哪儿?”

“家主放心,我派人一直跟着,姜少还在学校。”

裴烈没有丝毫犹豫:“那就去学校。”

华大校门口东南角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高大男人。男人身材笔挺,留着利索的短发,面貌英俊却带着摄人的冷意和威严,紧皱的眉头在看到那个朝他飞奔过来的人时,才稍稍舒展。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