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云景问。他这一次势必要一个回答。

姜渔只好承认:“我的确和裴烈住在一起。”

“但他并没有包养我。”

“我和他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同居关系。”

“换言之,我们已经结婚了。”

云景像被闪电劈中,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他机械地转过身,足足一个上午都没缓过来。

如姜渔所料,自从他把郑昊当众狠揍一顿之后,耳根立刻清净了,再没人敢当他的面说三道四。郑昊在一周以后才来上学,脸上淤青未消,见了他就跟耗子遇见猫似的,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郑家没有起诉,听秦远说,连裴烈支付的医药费都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这件事发生的第二天,裴氏旗下的子公司立刻和郑家终止合作。郑父连续三天带着郑昊上门想求见裴烈,连裴氏的大门都没进。

姜布才也觍着脸来找姜渔,父子情深的话还没说两句,就让姜渔给裴烈吹枕边风,安排姜丞进商会,再让裴氏子公司的广告业务交给他来做,被姜渔果断拒绝。

姜渔把姜布才的话原封不动转告裴烈,表明自己已经和姜布才彻底划清界限,以后一心一意向着裴烈,绝对不会因为“娘家”而占“夫家”的便宜。

裴烈闻言,漆黑的眼眸长久地注视着他,不置一言。

但从那天起,姜布才就再没有出现过。

姜丞有一次在图书馆遇见姜渔,想当众给他难堪,被姜渔怼了回去。姜渔倒是想狠狠揍他一顿,毕竟裴烈都说了,出什么事他担着,但还是忍了。

谁知第二天他就听云景说,姜丞在学校外面被人给打了,鼻青脸肿,肋骨还断了两根,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

从此,再没有人来找姜渔麻烦,他难得过了段舒心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