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人。你没事吧。”五虎退咬了咬自己的唇瓣，不管自己身上的疼痛，先询问千叶凉介有没有事。

千叶凉介黑了黑脸：“没事。”

心知这也不能怪到五虎退身上。千叶凉介双手撑在五虎退的两侧，身体努努力地往旁边倒去。

坏就坏在千叶凉介的腰腹使不上力，他和五虎退身体贴着身体。千叶凉介每动一下便牵着五虎退也跟着动了下。

突然，千叶凉介扭动的动作僵住了。

五虎退羞耻地眨了眨眼睛，千叶凉介低头看去。果然脸瞬间跟个蒸熟的馒头一样冒起了热气。小少年的眼圈红红的，眼睛里藏不住的羞耻与紧张。

“主，主人。对不起。”五虎退连连冒着热汗，紧张得眼睛都闭着不敢看千叶凉介了，只知道道歉。

千叶凉介的粗口就这么噎在了喉咙里，毕竟这个是正常反应。也毕竟对方都道歉了。

但千叶凉介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在呆在对方身上了。说实话，被一个“男孩”顶着着实不好受。

“你还能动吗？”

五虎退睁开眼睛，眨巴了下。似乎有些没听懂，“什，什么？”

千叶凉介感觉自己的脑袋疼，他轻阖了下眼睑：“我问你你有伤到哪里吗？”

五虎退水汪汪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主人这是在关心他吗？

“没，没有。”

千叶凉介松了口气，“没有就好，你动一下。把我放在地上去。”

听到这话，五虎退亮着的眼睛暗了暗，有些不好意思。他腼腆地抿了下嘴巴，突然改口：“五，五虎退是，是没有很疼。但，但是摔在地板。手，手有些麻了。动，动不了了。”

五虎退乖巧地偏了偏头，眼睛装着眼泪。用力地使了下劲，涨得脸皮更加红了。然后五虎退扭头，像是哭一样说：“动，动不了了。呜......”

“五，五虎退，好没用。”

千叶凉介此刻的心情就跟坐过山此一样刺激。最后他无力地垂下了脑袋，闷闷地说：“行吧。”

毛茸茸的黑发扫到下巴尖，痒痒的。五虎退缩了缩脖子，他小小地吸了口气，一股浅浅的泥土气息充斥他的鼻尖。

好好闻，是他喜欢的味道。

在刀剑的记忆里，更多的时间是在泥土里的。泥土的芬芳伴随了他们好几个世纪。

五虎退水光潋滟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千叶凉介的发旋，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发育不明显的喉结缓缓地滚动了下。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直跳。

这是五虎退第一次对他身为人有这么清晰的认知。

千叶凉介的脸蛋贴在五虎退的身上，应该是在温泉里呆得太久的缘故。他现在有一点红，红红的脸颊像是蒸笼里的包子。又嫩又滑，淡去了他眼里常带的冷淡。

或许五虎退是刀剑，身上的温度总比寻常人要凉得多。即便此刻呆的是温泉池，也比千叶凉介身上的体温要凉。

冰凉的舒爽感让千叶凉介忍不住抱着五虎退蹭了蹭。

五虎退的小脸几欲滴血，他眨了眨眼睛，羞涩腼腆的脸突然变得媚眼如丝。

“主，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