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上辈子糙生糙长,对花花草草并不是很感兴趣,比起鬼兰,心里想,楚锦宸才更奇怪。

耐心的科普这么多,不像他。

态度这么好,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还是有求于他?

钟声晚盘算了一下,敌不动我不动,在这逗留十分钟顶天了,算是给楚爷爷面子。

气氛一时沉寂下来,甚至弥漫着一点点的尴尬。

楚锦宸看着站在花草间的钟声晚,眉目妍丽但不女气,骨秀神清,将身前身后的花都比了下去。

他们,要订婚了啊。

以前有这种念头,总不自觉的排斥,现在就是纯粹的庆幸和向往。

喜欢一个人,总有某种道理,或者感觉。

楚锦宸深究过自己是为什么。

想起很多个瞬间:和他争执时桀骜的瞪着他,就是不服输的钟声晚;算计过自己的人道德绑架时不屑又直指人心分辨的钟声晚;穿着古装潇洒风雅的舞剑的钟声晚,还有盘腿坐在床上,受伤的胳膊随意搭在一条腿上,平静又冷淡的说“不喜欢”

楚锦宸没有再想下去,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东西,递过去。

巴掌大小的礼盒,系着彩带。

昨天下午爷爷通知说钟声晚第二天过来,他当时正在上班,推了两个会出去买的。

钟声晚:“这是?”

楚锦宸:“礼物,快要订婚了,我好像还没有送过你一件像样的礼物姜宇已经搬走了。”

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

像交代,还略带歉意。

说不出口的歉意,原来真的是他误会钟声晚了,钟声晚的预感和敌意都是对的,姜宇临走时那句问已经表明,对方的确对他感情不太一般。

又道:“爷爷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