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上学时候的事,同学们一起约着去ktv唱歌。

凑的钱,半大不大的孩子,对世界充满好奇又伪装对这世界已然极能拿捏,约的周日中午偷摸去。

其中一个同学的家长找了来。

众目睽睽之下,那个同学被家长踹了屁股两脚,拎着耳朵带走了。

现在,钟声晚就有种捂耳朵的冲动。

旋即回过神,他这是正经工作,又没有怎么当然,这个回过神已经是在站到贺应浓面前了。

低声打招呼:“浓哥。”

贺应浓“嗯”了一声,接过钟声晚手里的高脚杯放到桌上,很轻缓的动作,但却有种静默而凝实的重量。

张楠不知道钟声晚还有这样脾气好的一面,不是剧组对着他不搭理,或者是对其他人的那种礼貌,而是一种亲近,很微妙的亲近。

那是无可比拟的信任。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个人居然无视他!

张楠知道李申今天晚上脑袋上被倒酒,面子跌大了。

人是他叫来的,要想事后不被算账,只有让李申当场将这个面子找回来,而他自己,自然要充当无辜又愤慨的马前卒。

再深一重的训斥就要出口。

然而在这前一秒,因为贺应浓的出现而惊疑不定的李申,先颤巍巍的站起来了:“您是贺总?”

这个煞神怎么在这

他只在某个宴会上远远的看过一眼,彼时这个男人身边簇拥着的那些人,无论哪个,都是他拼命也攀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