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话要怎么说,得想想。

以己度人,要是路边忽然蹦出来一个人告诉他你今天有血光之灾,钟声晚非觉得这人在咒自己不可。

贺应浓看着窗玻璃上搭着的,修长白嫩的手指:“不能。”

钟声晚:倒也不必如此绝情。

两两相望,堪称绝色的两张脸,一张冷寂如荒原,一张生动如春山。

钟声晚:“你就不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你吗?”

贺应浓:“不想。撞车的事请找我的司机谈。”

钟声晚深吸一口气,真是逼死社交狂舞症。他不确定贺应浓现在的司机有没有问题,但警惕些总没错。

好在窗户开的大,上半身几乎全探进去,在手机上飞快的打字:“我听到有人要害你,你的车有一辆刹车被做了手脚。地铁、出租、共享单车,随便挑一个,保命要紧。”

贺应浓看着少年扑闪的睫毛,男孩子很少有睫毛长这么长的,看上去倒不娘,整个人像秋天挂在树梢上的柿子,很鲜亮。

至于备忘录上的内容:“你想要什么?”

钟声晚:“你不信我?”

贺应浓没说话,两个人距离很近,他几乎能看到少年大眼睛里笃定的抱怨和纠结。

没有说谎。

还很自来熟。

贺应浓:“站远点。”

钟声晚往后退了退。

等贺应浓从车里出来,仰头一看好高,比一米八的他高半个头,得一米九了吧。

要是做轮椅,那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