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筹还是不理许廉,但人家煮的面倒是吃了个精光。

吃完饭段筹靠在椅子上休息,许廉收拾好正欲说什么,却见他闭上眼睛,又生生咽回去。

等到第三日,参与迁移的人越来越多,人本来就有强烈的“从众”心理,从前是看男人们都跟边防军对抗,就不敢吭声,总要抱团才有安全感,如今局势大变,他们心里多少相信军人,正如视频上说的那样,越早去越好,没人抢,分配的资源也好,都是有亲人有孩子的,不得不认真考虑。

段筹不给许廉分配任务,许廉就自己找活儿干,帮着手下人检查居民信息,时不时朝战斗机上看一眼。

上将已经三天没理他了……除了晚上睡觉两人在一个飞行器里,真的多一个字的交流都没有。

换做其它事情段筹大概率绷不住,他不愿意冷着许廉,不愿意看他难过,但这件事例外。

许廉心里很不是滋味,做什么都木木的,他想说我知错了,以后不这样了,你能不能理理我?

三天了,够了。

一股森冷腥臭的气息幽幽飘进许廉鼻尖,不等大脑做出反应,他第一时间看了过去。

是一个母亲带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像是紫外线过敏,整个脑袋都用衣服包裹着,贴着他母亲走,女人看上去也焦急不安。

士兵检查了他们的通信证跟基础信息,让开路,女人刚松了口气,许廉忽然上前:“站住。”

他认真的时候嗓音带着股无机质的冷,好听,但也能让人从头凉到脚,女人的脸瞬间就白了。

许廉指了指孩子:“把他头上的衣服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