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青青的心突的一跳。方才只专注作画,赵守成一说话她才意识到,两人现在竟然贴得如此近。

他虽然握着笔,但手无意中碰到了她的手。

他说话的声音就在她耳边,似乎他稍一低头就能碰到她的鬓发。

赵守成也有些愣怔,他只是看她学习认真,觉得手把手教学得更快,没想到一幅画画完,两人却以一种十分暧昧的姿势站在一起。

他放开笔,往后退了一步。他担心陆姑娘不悦,觉得自己太失礼,准备开口道歉或者解释。但有些事不说还好,一说反而尴尬。

就在这时,右手手臂的疼痛越发剧烈。许是方才作画用了力,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再次裂开,血已渗出青衫,遮不住了。

赵守成一惊,刚要背过手,就被陆青青眼疾手快的抓住了。

“师父受伤了?”怪不得他神色疲倦,面孔苍白,原来受了伤。看这出血量,伤口很深,且没有得到有效处理。

哎,自己这徒弟当的,太不合格了!

陆青青心急的问:“伤口得处理,小心感染,你家里有常备药吗?”

赵守成愣了下,点点头,带陆青青进屋,走到偏厅角柜前。他刚要蹲下拉抽屉,就听陆青青说:“师父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找,你快去椅子上坐好别乱动,伤口流血太多了。”

赵守成心里不知是感激还是感动,十分听话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陆青青拉开最下面一层抽屉,翻箱倒柜找出一卷纱布和……十几个瓶瓶罐罐。

她打开其中两瓶闻了闻,没闻出有什么区别,于是回头问赵守成:“哪一瓶是创伤药?”

赵守成:“……”她真的会包扎伤口么?

“用那个白瓷瓶的就可以。”他说。

陆青青麻利的把其他瓶子收好,拿着纱布和白瓷瓶走过去,坐在赵守成身边。她刚要卷起他的衣袖,赵守成微微躲了一下,有点不自在:“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