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寥锵拔出剑,就连身旁的万盛,顷泽,齐先生一众也隐忍不住,滔天怒火涌上心头。

他怎么敢这样说!

巍澜宗宗主冷笑着说道:“你们今日敢动我,就是违背她的遗言。你们这般听话,想必——”

扑哧。

雪下得极冷,纷纷扬扬,漫天飘零。

刀刃戳破衣料和血肉的声音也极冷,冷到血液凝固在薄薄的刀面上,久久没有滴落,凝固成僵红的颜色。

天气极冷,冷到仿佛这一刻的时间都冻住,静止不动了。

雪山上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一刀正中胸口,巍澜宗宗主赫然睁大了眼睛,神采渐渐从他的眼神中流逝,越来越黯淡,越来越黯淡。

他双手无力地握住剑柄,劲儿却怎么也使不出,双腿无力地跪倒在地上,终于没了声息。

目睹这一切的其他宗主脸色风云变幻,最终无一例外地露出了惊恐。

他竟然敢!

他真的敢!

又是扑哧地极冷的一声,大剑被抽出,暗红的血液溅到他俊美无双的脸颊,冷漠又血腥,黑洞洞的眼神死寂般沉默。

隐隐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令人畏惧的,恐怖的气息。

众人皆是寂静万分,看着他回过头。

樾戈以手立剑,嘶哑着嗓子说道:“以后,谁敢说宿婉,谁敢动挽越教,下场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