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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宿婉早早起床带着行李离开,朋友们相继发来依依不舍的告别。她抵达机场后办理托运,喧闹的机场来来回回有旅人行走,夹杂着不同国家的口音。

托运,过安检,抵达飞机座位。

一路上平稳无波。

宿婉戴上眼罩,靠在窗边睡了过去。天气渐渐地好起来,从浓重的阴云变成澄澈的蓝色天空,一半像云做的水,一半像水做的云,仿佛置身镜之国。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睡梦中梦到一些陌生的画面,如走马灯迅速在眼前掠过。

故事还是关于沈听琰的故事,只不过,有些地方变了。

宿婉走之后,宿氏夫妇连装模作样的关切都懒得维持,直接不管沈听琰的死活。

他经历自己打工挣钱,经历高烧三天不退……

这几年过得比书中描述的更要艰难,只因为,他甚至没有一个能待在宿家的理由。

说养子,不像样。

说玩伴,宿婉也不在。

以前是因为宿婉在乎沈听琰,不允许他们从她身边调走,沈听琰尽管在学校受到了她的欺辱,说到底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总不至于牵扯到生死问题。

宿氏夫妇的漠视和刻意的刻薄,才是几年痛苦生活的最大罪魁祸首。

面对着沈听琰的高烧不退,宿氏夫妇选择让所有人对他置之不理,他躺在房间奄奄一息地躺了两天两夜,若不是陈姨给了点水,恐怕真的会死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