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盖得严严实实,黑色的碎发散落在枕头上,一张小脸泛着不自然的粉红,明显还没退烧,眉头也微微蹙起。

沈听琰静静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

原本饱满红润的唇有些发干,透着苍白的颜色,想必睡梦中也过得不甚好。

她的唇微微翕动,低低呢喃着,不知道在叫什么。

仔细听,这才听清楚。

“沈……听琰……别……”

她咕哝几句没说清楚,但是看这焦急的神情,想必是在担忧对方。

沈听琰终于听清了,明白她在说什么后,神色突然一怔。

……

宿婉醒来已经是下午,烧退了些,精神好很多,只是没睡好,她坐在床上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做梦梦到沈听琰把她送的饭菜全给当面扔了,又是肉又是菜,满满一口没动,宿婉看着肉疼,一直在梦中叫他的名字。

“沈听琰,沈听琰,别扔啊!你这死孩子也太浪费了,知不知道农民伯伯有多辛苦?”

醒来的宿婉回想起梦中场景,忍不住无语。

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梦啊……

“高烧退了,但是还在低烧,你可以回家或者吊几天点滴。”校医甩了甩温度计,“药记得吃,注意保暖,最好请假休息两天。”

宿婉礼貌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校医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