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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不能宣扬大汗中的是巫药,只是昏睡而已。海兰珠动了动唇,眼底闪过冰冷,便听恩和低声道:“外边一切无恙。娜木钟大福晋写的信,说是十万火急,福晋务必拆开一瞧。”

娜木钟的信?

娜木钟嫁与十贝勒德格类,已经有一月光景,她对关雎宫一直有足够的善意。许是因为上回泼水之事,也许因为其它,海兰珠不欲深究原因,从恩和手中接过信。

上用蒙文书写,记录了德格类平日里的作息、习惯,与莽古济公主联络的时辰,还有大大小小的不对劲之处,末尾附上近日联系的官员,以及默记下来的、德格类造过的户部假账。

海兰珠捏着信纸的手微紧。

这是给她的投诚,更是给大汗的投名状:“她也相信大汗能醒来。”

恩和知晓原先的囊囊大福晋在十贝勒府过得不顺心,待遇虽好,可十贝勒处处防备。她认定自己怀的是男孩,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林丹汗的遗腹子莫说继承察哈尔世子之位了,回草原都艰难。

这也是大汗的阳谋,为清洗十贝勒而作。娜木钟大福晋是个聪明人,如今慧眼识珠,只需凭这一封信,日后荣华富贵数之不尽,别说世子之位,便是回去当太后也无妨!

可一切的前提,都是大汗醒来。

恩和呼吸沉沉,强压住心底的酸涩,道了声是。

天光大亮,鳌拜进来汇报,十五贝勒求见。

他坚毅的面孔冒出胡茬,写满对皇太极的忠诚:“十五爷独身一人,没有佩刀,也没有捎带兵士,福晋见还是不见?”

海兰珠一怔,轻声吩咐:“你同他说,不要四处乱跑,好好待在自己的府中就是了。”

鳌拜拱手出了门。不一会儿,他重新前来复命,浅浅的震惊冲淡了冷肃:“十五爷说,他没有四处乱跑,还拦下了意欲进宫的诸位贝勒。”

周围的侍从同样震惊,海兰珠问:“他如何拦的?”

“……十五爷派出数队镶白旗人马,堵了各个宫门。”

镶白旗的练兵场所在城内,大汗特地划的一块地方,比别旗天然便利了不少。恩和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更添乱么,这么一闹,朝臣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