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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急就要辩驳,皇太极抬起手,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这些天不仅是禁闭,还是给你叫太医用的。”皇太极怒极而笑,真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有什么,“这幅尊荣出现在人前,是想吓坏盛京所有的百姓,顺应民意好把你圈起来,还是说不想成婚,成为被妻子休的第一人?”

眼见多铎哑口无言,他放缓嗓音:“还不滚回府?”

多铎灰溜溜地退下了。

皇太极捏捏眉心:“恩和,去请太医给十五爷医治。”

这是要单独和豪格贝勒谈话的意思,恩和连忙应了是,很快,书房只剩父子二人。

父汗光顾着同多铎说话,看也没有看他一眼。父汗的满腔怒火都冲着他来,对于十五叔,哪是真的生气,否则如何会留给他治伤的时间,豪格鼻尖酸涩,竟感觉到了痛苦。

皇太极重新坐了下来。

怒气收敛到深处,他凝视着豪格。

“知子莫如父,你在想什么,全然瞒不过我。”皇太极淡淡道,“说吧,朝你十五叔动手的原因,是真是假,你父汗自能分辨。”

闻言,豪格眼眶猛地红了,为掩饰垂下了头。

他恨不能揉一揉痛悔的心脏,金印的事,伯奇福晋的事,还有纵容妻子惹下的祸患,一桩桩一件件,他哪里敢和父汗说。说了就再没有回头路,再也不会得到重用,遑论他梦寐以求的继承人位置,他……不能。

书房一片寂静,皇太极的视线转到他紧握的双拳上。

他轻叹一声,凤目深邃:“从小到大,阿玛给你请最好的先生,最好的武师傅,是为教导四贝勒府的大阿哥成为栋梁之材,成为文武双全的巴图鲁。”

豪格眼睫颤了颤。

“你勇武,能征善战,更懂得一些汉文典故,不是刚愎自用,大字不识只知冲锋的兵将。”皇太极声音低沉,“立下的功勋自不必提,而今或有幼弟出生,妻母在旁撺掇,你犹豫纠结,烦躁不安,终究没有付诸行动。”

恰似一道映照夜空的闪电劈过,照亮他心底最隐秘的地方,豪格浑身一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