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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来源,拿不出自证,便是大汗也不能说他无罪。

屋内吵吵嚷嚷,范文程轻轻一叹,当即想要开口。

那厢,哲哲问清前因后果,简直气笑了,见范文程也在这儿,立刻阻了他的话:“大汗,刘先生不配为人师,以为教导四格格读书,就能为所欲为了?我岂能不知玉儿的感受,一个奴才罢了,以下犯上,判他凌迟也不为过!”

皇太极瞥她一眼,海兰珠眉心蹙起,走到大玉儿身旁。

她的脚步声极轻,雅图在额涅的怀中哭泣,白嫩的胳膊展露在外,没有听见半点动静。泪眼朦胧间,大玉儿察觉面前的亭亭身姿,猛地攥紧绣帕,抑住心底蔓延的恨意,又缓缓松了开。

就在此时,拱卫前院的侍卫大步而入,拱手禀报:“大汗,代善大贝勒,还有诸位旗主求见。”

里间霎时安静了下来。

皇太极似眉梢挑起,又似没有,目光掠过跪着的刘延,眼含怒意的哲哲,最后停在大玉儿身上。

凤眼深处漩涡涌动:“宣。”

喜色漫上心头,哲哲忙道:“还不请诸位旗主进来?”

……

“且慢。”

声音既轻又缓,却不亚于一道惊雷,众人大惊,齐齐看向出声的海兰珠福晋。

海兰珠蹲下身,指尖拂过雅图的胳膊,微微笑了起来:“不是掐伤。”

大玉儿清晰地感受到女儿的身体一抖,她不可置信地抬头,嗓音沙哑:“姐姐无凭无据,又怎么知道不是掐伤?!”

“我的好妹妹,你从没有受过,自然不知道掐伤的形状为何,可我受过。”在她耳旁说完悄悄话,海兰珠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