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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七天过去,明儿就是琪琪格进十四贝勒府的日子。

“侧福晋,西院传来话,分拨的绸缎没有上回的好……”

“膳房说采买的人手不够,给爷做的清蔬叶子都有次品,派遣奴才请示侧福晋。”

“侧福晋受爷的宠爱不假,我们福晋可是与阿巴垓部首领有亲,怎么能被克扣份例?!”

多尔衮下衙得早,发现侧院一片吵嚷之声。他眉心皱起,就听前院管事在耳边汇报,侧福晋头一次掌家,大大小小的疏漏不少,更没有大福晋在时那般秩序井然。

管事跟了他十几年,还是幼时额娘赐给他的人,即便话中偏向明显,多尔衮沉默一瞬,到底没有训斥。

近来他日日歇在大玉儿的院子里,白日忙碌没有察觉,府中的种种变化,他竟是不知晓。

只是疏漏情有可原,从前在清宁宫,宫务都是大福晋掌管,玉儿顶多出个主意,与自己做主天差地别。时间久了,自然有了经验,更不必如此苛责。

“都出去,谁给你们的胆子,在侧福晋院里吵闹。”多尔衮冷声走进,霎时惊得鸦雀无声。

将苏茉尔着急的情态映入眼底,他掰开大玉儿紧握的手,道:“没什么好生气的,有爷在。”

大玉儿慢慢松开咬紧的嘴唇。

听到这话她实在触动,压抑着的委屈一股脑上涌。

她不信院里伺候的侍从,屋里只敢留苏茉尔一人。满府的奴才都不服她,后院女人接连给她使绊子,便是掌家不如小玉儿,她日日细心核对,又岂会犯那么多错,何况衣饰、份例、采买出现不公,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多尔衮是贝勒府的天,全府上下不敢违逆多尔衮,若要消除小玉儿的影响,唯有他可以办到。

等叫屈的侍从接连退下,她眼眶泛红,福身道:“爷,都是我不好。他们说的极有道理,是我位卑,不比原先的大福晋……”

多尔衮目光一黯,她从前绝不会这样与他说话。她是他爱慕多年的女子,在他心中又何止一个侧福晋?

代善的话语重现耳畔,还有亲卫方才的回禀,说他撞见了小玉儿格格与鳌拜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