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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道:“姑姑,姐姐如果知道我服用了秘方,还不知会如何想。我说过了不同她争。”

“不争?”哲哲蓦然斥道,“你糊涂,不过权宜之计而已。”

她不争,科尔沁的荣光又由谁延续?黄金血脉的小阿哥又有谁来生?不过表面亲近,哪里还需要当真!

哲哲深吸一口气,本想再说些什么,最后停了下来:“非是邀宠,大汗总要看看自己的女儿。若是四格格生了病,哭着想见阿玛,大汗总会来清宁宫。”

说着,看向不远处面颊红扑扑的雅图:“雅图向来聪明,比她的两个姐姐都聪明。就说玩雪玩得过了些,这么小的孩子不敢随意用药,让大汗来瞧一眼。”

要不是没了办法,她哪里愿意这么做?

顿了顿,她道:“玉儿,你今晚就喝下,打扮得素一些。”

海兰珠身子弱,就是她们的先机。只盼那偏方有些效用,能让玉儿一举怀上,若是不能……她的脸色淡了下来,孩子这个借口能用一次,不能用第二次。

那日面见宗室,哈达公主莽古济没什么好脸色,莫非是因莽古尔泰恨上了海兰珠?

未到就寝的时辰,关雎宫叫过了一轮水,薄汗沾湿海兰珠的面颊,被皇太极一一亲去。

海兰珠累极地闭上眼,连沐浴的力气也没有了,皇太极便也依着她。

顾虑天气冷寒,叫人端上铜盆,他亲自替她擦身,等到浑身清爽干净,他滚了滚喉结,低哑道:“不闹你了。漠南霜寒闹灾,我让恩和把折子搬来书房,看一会儿就来。”

海兰珠眼尾泛红,轻轻嗯了一声。

书房里点起烛火,恩和脚步极轻地踏进,回禀说福晋已经睡熟。

思及清宁宫传来的消息,面上显出一抹为难,犹豫片刻道:“四格格玩雪玩得疯了,嘴里说起胡话,还哭着叫阿玛。”

皇太极搁下笔,原本柔和的眉眼浮起折痕,“玩雪?太医瞧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