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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下眼睛,手指在男人的掌心轻轻蜷缩了一下。

半晌才低声道:“你这样显得我很无理取闹。”

“只是出气而已。”裴鹤南笑了笑,握住她手的力道却在加重,感受着掌心里的温度和骨骼硬度,他唇角的笑意很久都没有散去,“你有任何不开心都不必藏在心里。幼幼,我是你的丈夫,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和我分享你的快乐,也可以让我同担任何消极的情绪或者事件。这是你的权力,也是我的恳求。”

林幼:“……你嘴巴还挺会说的。”

裴鹤南往她边上侧了侧,试探着问:“所以,不离婚?”

林幼:“……”

但智商应该没那么高。

虽然有些事情已经说开,但由于林幼没有对‘不离婚’三个字做出任何回应,裴鹤南又捧起了邵天苟日记。

这天下午,他带林幼去了京市的一家孤儿院。院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老太太头发已经花白,脸上架着一副眼镜,但并没有多少疲惫和苍老之态。

林幼从义工的口中得知这位老太太其实是一位退休的教授。

家里人很支持她的工作,平时小辈都会来帮忙,而老太太本人则是将大部分时间都空出来教小孩子们念书。

林幼走在裴鹤南身边,轻声道:“真好。当时我在的那个孤儿院除了几个义工就只有院长奶奶,院长奶奶忙得很,从早到晚没有一刻是休息的。你知道院长奶奶是怎么被感染的吗?”

裴鹤南知道她并不是真的要问自己,便安静地听她说话,“刚爆发的时候,孤儿院里其实很安全,因为这里来得人很少。但后来来了几个生存者,他们恳请院长奶奶让他们进去,院长奶奶心地善良没拒绝。结果……”

结果其中的一位幸存者手臂上有丧尸的抓痕。

“孩子去替院长奶奶给他们送吃的时候看到了,吓得想要跑回去告诉院长奶奶,结果被那个人发现了。那人为了防止被同伴抛弃,将孩子扔到了孤儿院之外,而院长奶奶去找孩子的时候意外发现了那人的秘密,同样被那个人给扔了出去。”

她回到孤儿院的时候,什么都晚了。

那人已经彻底变为丧尸,幸存的两个孩子躲在卫生间内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