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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说说吧,你要干什么?”

少年骤然出声,拉回了李淮南的思绪。

她站在一堆杂草之中,折扇被她翻转拿在手心把玩,即使身处嘈杂的环境中也不失身上那股举手投足间带来的贵气。偶尔,阿辞会感到几分怀疑,他觉得顾离不像是她口中所说的那个大户人家出来闯江湖的小少爷,她身上所沾染的气质反倒像是常年居于上位区,从小精心培养出来的。

可那又怎么样呢?

纵使对顾离的身份有诸多怀疑,但阿辞也没兴致去了解人家的事情,毕竟对他来说,这场期限也只有一个月。

一个月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与谁纠缠。

这场主仆之间的期限也只有一个月罢了,他遵守诺言,但奈何架不住面前这个浑身写满搞事的少年。

李淮南眉眼一挑,杏眼瞪得大大的,看起来无辜极了:“没大没小,我可是你主人,主人做的事情,作为仆从的你是没有资格知道的。”

明明是把两人之间距离拉开的话,在她说来却莫名地不知带了几分别的意味。

阿辞敛起眼皮看向她,细细长长的丹凤眼流光一转,眉眼间也没那么懒散了,仅用一双如夜空般浓黑的睛凉薄寡淡地注视着李淮南。

他脚尖撑地瞬间站直了身子,墨黑色的马尾仅有一根红发带束起,他似乎喜极了黑红色的搭配,从头到脚大体为黑,仅有那么少数的装饰被赤红沾染了去。

长剑被他持在手里,眼里提出一丝兴味,带着少年独特的嗓音慢悠悠道:“你信不信我用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

空气中似乎寂静了几秒。

两人隔着不远对望,视线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盘踞拉长。

“啪啪啪——”掌声响起。

李淮南双手合在一起鼓起掌来,颇具兴味道:“是啊,你一根指头就能捏死我。你或许不用动指头,只要你提起剑来,将它放在我的脖子跟前,轻轻一划,我就会当场毙命。”

“我的血会从这里流下去,我会在这无人问津的地牢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