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柏舒全身僵硬地端坐着。
刚才他突然温柔地抱过来时,她怕得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僵了。
其实现在才是在做梦吧?
那个暴君居然在对她笑?还笑得那么好看,那么温柔。
居然还抱了她!
实在是太反常了!太可怕了!
柏舒打了个寒战,是真的被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暴君瘆得慌!
她捏紧手边的小被子,一张好看的小脸满是堂皇。
对!她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睡醒就好了!
这样想着,她埋头就往被子里缩。
然而还没缩进去她就被一只大手捞了出来,吓得她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可一转头看手的主人,她只能把喉咙里的惧怕压了下去,咬着手瑟瑟发抖。
“这么不听话?”左祁眉眼里是淡淡的笑,笑意却根本达不到眼底,他挑了挑眉,声音低了下去,目光阴渍渍地直视柏舒满是恐慌的眼睛。
直看得她又打了两个寒颤才松了手。
“说好了等我帮你擦脚的,怎么就往被窝里钻了?”左祁的声音轻飘飘的。
像是质问,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
像是在开玩笑,笑意却根本不达眼底。
柏舒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她像只淋了雨的鹌鹑一般任人摆弄,看着暴君用力捏着她白嫩的脚腕,拿着冰冰凉、湿淋淋的毛巾细细地擦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