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寸一寸地被赧红席卷,脚一瞬也没了力。
若不是因为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她可能连站都站不住。
她不知道该往哪儿逃。
“哎哟,哈哈哈表妹,我说你发这么大火干嘛呢。”刘智慧听罢差点笑吐了,她指着楚祈笑得前仰后合,张着血盆大口极其夸张地疯拍大腿。
“原来,是嫉妒啊哈哈哈。”
“……”
她攥紧了拳头,高扬的马尾像猎猎旌旗,在风中嚣张地飘扬,太阳穴上的青筋也疯狂暴跳,像极了粗壮的毛虫。
毛虫从泥壤里破土而出,身躯在红色里恶心地蠕动。
礼貌,是她的伪装色。
野蛮,才是她的本色。
刘智慧看着她这样,一瞬也稍稍愣了愣,她指着楚祈的拳头,好像害怕,又好像不害怕地叫了两声。
“你,你要干嘛啊!小祈,你可别忘了啊,我比你大!可是你表姐,你小时候的尿布都是我给洗的!”
“……”
她听不见,只是沉重地挪动脚尖。
“你,你不可以打姐,姐姐的啊。”刘智慧困难地咽了口口水,同样强的自尊心不许她退后,她只好大声地叫唤起来,“姨妈!姨妈!”
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的楚怀霞终于听见,刘帆早就对这场战役了如指掌,依旧坐在沙发上疲软地换着频道,几个小孩们也像凑热闹似的,一哄而上。
楚怀霞赶来,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忍不住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