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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格:……忽然很能共情一些鸵鸟。

她现在进退两难,提醒对方自己醒了很尴尬,一直装晕也很尴尬。

犹豫之下,她错失了做出决定的最好时机,只好继续躺平。

容清给她顺了会儿毛,捞起她的右臂,捋开一小截衣袖。

冰凉的指腹蹭在肌肤上麻麻痒痒,李一格一个激灵,意料之外地暴露了。

……哦豁。

被人发现装睡的场景,比那两个选择的后果还要尴尬。

她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容清却平静地给她放了下来,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轻巧拽掉脏得不像样的外袍,又捞了一件干净的换上:

“醒了?”

李一格点点头,捂住嘴,又打了个喷嚏。

“好点了吗?”

“还、还好吧。”

打喷嚏的“啊啾”声不是时候地响起,李一格表情更加僵硬了。

好在容清并没有在这一点上过多纠缠:

“你中了蛇毒。”

“蛇毒?”

容清顿了顿,沉吟片刻,解释说:“此处地广人稀、林木繁茂,有许多野兽。”

所以有条蛇大半夜偷偷摸摸地进来,啃了她一口?

右臂一疼,打断了李一格不着边际的推理。

她低下头,发现手腕上方长了几个极淡的蛇形纹路,中心偏黄,周边发红,一沾水,整块皮肤就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和容清都站在水中。

没了火堆,她一时也认不出这是哪里,但凭水流急缓判断,应该是一处相对溪水更为开阔的水域。

冻得李一格脚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