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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山头上吵得跟菜市场一样。

有人认出了李一格, 一面闪避, 一面叽叽哇哇地大叫:

“快看, 这不是那个‘莫欺少年穷’的李一格吗?她怎么和老祖在一起, 老祖不会真的要当她的剑了吧?”

“说什么呢你, 是剑是人你都分不清,别当剑修了, 早点找个饭馆子干切配去吧!”

“那当时她……”

一片混乱之中, 李一格悄咪咪捞出储物袋, 把那柄倒贴的剑塞了进去。

还好这次没出什么乱子。

那把热情洋溢的剑乖乖躺进储物袋里, 甚至因为自己进了储物袋这个事实,高兴地亮了起来。

可不兴亮啊!

李一格手忙脚乱地封上口,叫了陶恃酒一声:

“陶师弟,我师妹咋样啊?”

“师妹?”

陶恃酒一时没反应过来,许久之后,才终于想起了什么:“哦哦,你是说你师侄吧。”

李一格默了默,“嗯”了一声。

“她啊,”陶恃酒摸摸鼻子,嗫嚅道,“我也不知瞎编的内容竟是真的,养正道君得知此事勃然大怒,纵使她说老祖已然不追究了,仍在第二日就将人扭送到南方矿脉,罚她在矿脉最底层做一百年苦工。”

完蛋!

一百年!

李一格眼前一黑:练气修士能有多少个一百年!

这一百年挖矿,可就把温云软的青春挖没了啊!

她猛掐人中,深深呼吸了一口混乱嘈杂的空气,将叫嚷声滤成悠长鼻息吐出去,平复下来,声音颤抖:

“你、你写了什么?”

“姐,这是重点吗!”陶恃酒脸上的不好意思褪去,眉头皱起,眼睛圆瞪,怒其不争地反驳道,“现在的重点是,老祖为什么会包庇温云软!”

李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