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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截云剑的名字怎么来的?无知小辈,截云剑当年可是一剑分山汇海,定星斗格局!浮琅河一战,少阳仙君孤身持剑,与截云一道退敌百余里!——你说它不够好?”

“嘁,不过是柄废铁,有什么好吹的。”

另一位道友不太有公德心,在吹自己用的法器类别时,还明目张胆地踩了剑修一脚:

“小辈,看到墙上那柄铁骨连环鞭了没?那可是太阴仙君用过的法器,一鞭下去,剥魂蚀骨,浮琅河都是铁骨连环鞭抽出来的!”

舆情膨胀一般发酵起来,人群中,却有几人迟迟没说话。

安静片刻后,其中一人笑道:

“齐云,你我争斗这么多年,看来在这件事儿上,倒是达成了一致。”

正是陆康。

他身旁的大汉捻起胡须,眯眼答:“落鹘老鬼修的是术法,哪里懂法器。”

东西二剑阁的弟子都是从小习剑。

如果说昴峰的剑修是拿剑当道侣,那对东西二剑阁的弟子来说,剑就是他们的父母、道侣、子女和本身。

说一句“剑就是他们的全世界”也不为过。

他们即便听不懂剑鸣,也多少能体会到其中的情感。

陆康品了品急躁的剑鸣,微微颔首,话中不无惋惜之意:

“可惜了,这么个好苗子,落到了九霄宗手上。”

齐云也气哼哼地叹:“还不是人家九霄宗底蕴深厚,有姜骋之流撑场面,那些不明就里的小孩儿自然就都往九霄宗去了。”

“别说话。”

陆康压住他的肩膀,扬起下巴:“‘不明就里的小孩儿’说话了。”

只听李一格神色淡然:“要挑,我就要挑世界上最好的剑!”

落鹘道君反唇相讥:

“你手上并无老茧,可不像个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