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怨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谢过后靠在床上:“好多了,陛下怎的在臣这里?
“不放心你。”薄奕承给他掖了掖被角,“每次祭祀都会这般吗?”
“陛下看见了。”江无怨垂眸:“臣也是凡人之体,要抵抗天道厄运不是容易的事情,牲血用处只有几成,剩下的只有臣来抗。”
什么东西乱七八糟,亏他能瞎编。
但薄奕承明显就信了,开始懊恼,几个人的性命哪里有先生一人重要,支支吾吾着没有说出来几个字,有些像做错事的孩子。
“臣本就是为了耀天,”江无怨抬手碰了碰他的头发,:“也为了陛下。”
薄奕承猛的抬眼,看见那人目光如水,平静下隐约透着炽热温柔,手心微微出汗,再忍不住,把这人抱在了怀里。
“陛下?”
“只有先生是为了我,”薄奕承哽咽着:“只有先生是为了我……”
江无怨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着。
当苏漾清给他消息,说是抚宁已经准备好了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半,在这一年半里耀天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年前的那场盛大祭祀,把这都归功于此,朝廷中也有一小半风向变化。
这么长时间的准备,一是锻炼兵马,一是在苏漾清的帮助下抚宁几乎摸清楚了耀天的底子,当然,这消息不可能是苏漾清一个人就能拿到的,她背后的人,是江无怨。
拿着苏漾清写的信,江无怨坐在床边暗自笑笑,把烛台点燃,将信烧的一干二净。
抚宁国举兵而来,是以下国灵苑皇子受惊后卧床不起为由,因为有苏漾清提供的情报,打进边关也就只是时间的问题。
江无怨坐镇在边关的营帐中,面无表情地调度边关兵马,看似用兵如神反抗成效颇大实则内里亏空不堪一击,看着接到一而再再而三招降书后面色铁青的薄奕承,没有说话。
情况不容乐观,薄奕承御驾亲征。
底下又有士兵来报,说是抚宁开出条件,只要让薄奕承交出江无怨,之前那和平之约还是可以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