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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自己的双腿:“拆掉假肢后的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明经国沉默了,张祎萍还在咄咄逼人:“等你们坦诚相见,她自然就会接受了,明煦你作什么作啊?”

明煦冷笑一声:“是,毕竟这份痛苦不是你们在承受,你们觉得怎么样都行,但对于桑枝,我受够了,离了就离了,我觉得生活轻松了不少。”

他说完就往书房走,一边走一边道:“没事了就走吧,她已经回娘家了。”

张祎萍还想说什么,被明经国阻止了,明经国的脸色铁青,摆摆手打断张祎萍:“罢了,随他去吧,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是他自找的。”

张祎萍说:“可不就是他自找的么?好不容易有人肯跟他结婚,还搞这套,真没看看他自己什么样子。”

明经国被气地不轻,也不想再说什么,怒气冲冲地出了门,他要去给亲家打电话道歉,他要被儿子气疯了。

明经国走了以后,明煦才从书房出来,李婶让他吃饭,他让仆人们先吃,他不饿,也不想吃。

他推开了桑枝卧室的门,她高定的被褥还都整齐地叠放在床上。

他把门轻轻地关上,坐在了床沿,看了一眼那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被褥,伸手摸了摸。

手感很细腻,轻盈,像她的人一样。

卧室里还充斥着她身上带的淡淡奶香。

很难想象,他真的会在短时间里,再也看不到她。

她走地很干脆,甚至都没犹豫一下。

她不喜欢他。

怎么会有人喜欢他啊,不会的。

他放桑枝离开,是对她最好的报答了。

谢谢她这些天让他的内心感觉到了温暖,谢谢她愿意花费一点时间,为他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