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很稳,语气也很平,好似刚才的比赛无足轻重,跟吃饭喝水那样简单。
但亲身体会过这人的恐怖后,礼析却是不敢再摆脸子装谱。
人造雪的味道不怎么样,礼析呸呸几下吐出来,又接过小跟班递来的水漱口,闻言差点呛住。
他敢怒不敢言,不敢重拳出击,只能唯唯诺诺:“小事小事。”
在这么陡的坡上敢用这么快的速度滑,要么是对自己的技术超级自信,要么是对自己的命不那么在意。
他觉得对方是后者。
不要命的人,千万不要惹。
一场闹剧以礼析的狼狈逃走落幕。
虽然临溜走前,礼析在阮熠的要求下给谭竖道了歉,但谭竖还是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心情郁郁,加上始终学不会滑雪,索性两人从滑雪场离开。
回去的路上,谭竖裹着棒球服缩在一角,看起来像个斗败的公鸡。
阮熠余光一瞥,没头没尾说:“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牙尖嘴利的。”
谭竖回神,闻言倏地面色一僵。
完犊子,今天看见礼析那个王八蛋,他太生气了,连在阮熠面前的伪装都忘了,什么脏词都往外蹦。
人设崩到了极点。
谭竖绞尽脑汁,故作深沉:“其实,那是我的副人格,最看不惯欺凌弱小的社会垃圾,就喜欢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话没说完,卡壳了。